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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时代”的东莞样本

作者:冯晓霞     
内容摘要:“机器换人”“降”的是企业成本,“补”的是劳动力缺口,“出”的是产品质量,“造”的是机器人智能产业,最终“换”来的是制造业的转型升级
“机器人时代”的东莞样本
机械手臂取代人工走向了生产一线
 
  机器轰鸣,穿着工作服在吵闹的车间里卖力干活,周而复始地重复同一个工序,拿着廉价的工资——这是过去人们对车间生产线上的工人的第一印象,然而,在广东东莞,这种景象正在发生改变。
 
  近两年,随着东莞掀起“机器换人”的热潮,东莞的劳动力结构正在悄然发生变化,低技能、高风险岗位上的工人越来越多地被机器人代替,同时,随着企业对机器人需求量的扩大,那些新兴的机器人研究、生产企业迅速成为东莞企业中的“明星”,在车间埋头操控机器人的年轻工人,可能是百万、千万级别的富翁。
 
  位于东莞的伯朗特自动化科技有限公司就是专注于机械手、工业机器人开发以及提供自动化生产线整体解决方案的提供商。在搭乘上东莞“机器换人”这趟“快车”后,公司于2014年1月在新三板挂牌,股价为6元。随后,公司针对高管、员工等61名对象增发600万股公司股票,每股发行价仅1元,每名员工可以认购2万到50万股。此后,公司股价持续上涨,一度飙升至每股40元,公司员工也一举成为东莞乃至全国最“豪”的蓝领工人。
 
  狂飙突进的伯朗特自动化科技有限公司折射出这座带着“世界工厂”烙印的城市的转型之路,它希望通过“机器换人”,完成从“东莞制造”向“东莞智造”的转型升级。
 
  “世界工厂”面临转型升级
 
  曾几何时,一眼看不到头的工厂让东莞成为举世瞩目的“世界工厂”,然而,严重依靠劳动密集型企业发展制造业,也让东莞在经济转型的时期成为最先遇到问题的地方,东莞急需启动转型升级,解决成长的“烦恼”。
 
  上世纪八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中华大地上掀起打工热潮,无数农村廉价劳动力蜂拥进入广东省南部的一座小城——东莞。自此,东莞经济像是搭上了高速火箭,每年均以18%的惊人速度发展。在只有25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云集着五六万家电子设备、玩具、皮具、服装代加工等制造加工企业,“东莞塞车,全球缺货”一度被用来形容东莞制造业的盛况。
 
  王志明出生于东莞市长安镇,在镇里负责招商、对外经贸工作已经30年了。他亲历了的长安镇崛起、面临危机和转型升级的全过程。
 
  据王志明描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位于改革开放最前沿的东莞市充分放权,把招商引资权全面下放到村镇。长安镇政府组织了一支招商小分队,发动了一场“全民引资”的群众运动,让村里的每个人都四处找关系招商引资。一时间,来料加工、来样加工、来件装配的“三来一补”企业迅速遍布长安镇。
 
  “来者不拒”的对外招商模式一直延续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末。资金快速涌入让长安镇在工业化的道路上飞速前行,但环境污染问题也随之而来,为了保护村民赖以生存的环境,长安镇淘汰了部分污染严重的电镀、漂染企业。这时,已成为镇外经办主任的王志明开始在招商引资过程中对项目严格删选,避免重复过去盲目和低水平引进的情况。
 
  2008年,经济危机席卷而来,东莞的加工订单迅速减少,同时,国内人工成本成倍增加,过去赖以致富的发展路径变成了东莞阵痛的根源,粗放型的来料加工方式难以为继,“东莞制造”风光无限的黄金时代也嘎然而止。
 
  2009年,东莞GDP增速从2008年的14%跌落到5.3%,其中,制造业增速更是降至0.3%,外商撤资、企业倒闭,东莞顿时面临风雨欲来的压力。
 
  此时,转型升级成为关键词,如何利用落后产能退出的机会推动传统产业转型,是东莞必须解决的问题。
 
  从2014年开始,东莞在全省范围内率先扛起“机器换人”大旗,出台了一系列针对性的扶持举措,鼓励企业大范围进行“机器换人”。
 
  所谓“机器换人”,就是以“现代化、自动化”的装备提升传统产业,利用机器手、自动化控制设备或流水线自动化对企业进行智能技术改造,实现“减员、增效、提质、保安全”的目的,这些能自动执行工作的智能设备也就是俗称的机器人。
 
  2014—2016年,东莞市财政连续三年每年安排预算2亿元资助企业利用先进自动化设备进行新一轮技术改造,在东莞市电子、机械、食品、纺织、服装、家具、鞋业、化工、物流等重复劳动特征明显、劳动强度大、有一定危险性的行业领域,特别是劳动密集型企业中全面推动、实施“机器换人”。
 
  “机器换人”势不可挡
 
  “机器换人”不仅能解决人工难题,还能实现节能降耗、提高产品稳定性与合格率、提升产品质量,降低企业的综合成本,最终提升企业竞争力。
 
  东莞“机器换人”并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是大势所趋。
 
  随着中国“刘易斯拐点”(人口红利消失,劳动力由过剩转向短缺)
 
  的到来,2015年,作为中国“制造基地”的东莞,普通流水线工人缺口高达10万人,一些繁重体力活出现了无人可干的尴尬局面,春节前后工厂招工难问题也更加严峻。另外,人力成本不断提高,在东莞,一名普通工人的月工资已达到3000至5000元人民币,而越南、缅甸的人力成本仅为我国的1/3,一系列用工问题是促使东莞企业“机器换人”的直接原因。
 
  东莞长安品升电子有限公司是一家专业生产双面及多层线路板的企业。在高速钻头下,一张张覆铜板几分钟就被打下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圆孔,这是生产电路板的第一个环节,也是该公司“机器换人”项目十几项工序中的首个改造环节。“老式的机器需要一个工人时刻照看,现在一个人能看三台,生产效率更是几倍十几倍地提升。”品升电子技术主管唐小平如此介绍。
 
  2013年底,品升先后投入2000多万元进行“机器换人”,设备更新后,覆铜板的人均产能由每小时0.17平方米提升到0.33平方米/人。实际生产由2013年的32万平方米提升到年产48万平方米,一线工人却减少了130人。另外,在品升的全自动除胶渣生产线上,体力活儿和脏活儿基本都可以由机器完成,工人只需把一堆覆铜板放到进料口。“以前人工操作时,尽管戴了胶手套,但还是容易被药水沾到,对人体多少有一些伤害。
 
  新设备无废气排放,无含金属离子的废水,让工人的工作环境得到大大改善。“ 车间主管邓先生说。在节能降耗方面,品升电子有限公司的总能耗由2013年的2163.94吨标准煤/年降到了2015年的1871.61吨标准煤/年;单位产品能耗从2013年的135.24吨标准煤/年降为2015年的80.53吨标准煤/年,下降40%;产品品质方面,由于机器的质量合格率综合提升2.5%,产品能达到99.5%以上的合格率。
 
  据品升电子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熊向东介绍,公司单位成本两年来降低了5%,在销售额提升50%的同时,净利润实现了十倍的增长。以前,公司的产品很少出口国外,但这两年,随着产品品质的提高和成本降低,已经打入了韩国、巴西、泰国、印度等国家,出口额几乎占到销售总额的1/3.而在长安龙昌数码科技有限公司的电子装配车间,以前一人一小时只能加工40件产品,技术改造后提高到3180件,效率提高了78.5倍。
 
  “机器换人”让东莞企业尝到了甜头,随着机器人需求的加大,机器人工业技术逐步成熟,东莞制造业在全国率先实现了转型升级。
 
  不过,要想全面实现智能化制造,在更多领域实现减员、增效、提质,东莞要走的路还很长。
 
  如今在东莞,批量使用机器人代替工人的企业仍以大型、劳动密集型企业为主。尽管企业都看到了“机器换人”的趋势,机器人的价格相较过去也有了大幅的下降,但对于东莞为数众多的中小企业来说,很难像品升这样动辄动用数百万、上千万购买设备。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前些年,一个机械手臂的价格在30万元左右,普通生产线上的员工一年的工资是2至3万元,一个机械手臂代替两个工人的话,需要5年才能回本。如今,随着技术的发展和竞争的激烈,机械手臂的价格已经降到了13万元左右,与此同时,人工成本已上涨至6至7万元,同样用一个机械手臂代替两个人工,一年就可以回本。
 
  政府方面也出台了一系列政策解决中小企业更换智能设备的资金问题,2015年10月,东莞出台了《东莞市关于省市共建发展中小企业设备融资租赁试点工作方案》,提出,2016至2018年,每年由省市财政各安排1亿元专项资金,以共建方式设立“省市共建发展中小企业设备融资租赁专项资金”。同时,东莞市政府还和国家开发银行签订了融资租赁战略合作协议,建立统筹统贷机制,以贷款形式批发承接国开行的低成本资金,再以融资租赁模式向“机器换人”企业提供所需资金。
 
  东莞市联驭五金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曾振华就是融资租赁政策的受益者之一。
 
  曾振华从事手机壳加工行业已经16年了,其企业规模一直维持在100台设备左右。不大不小的规模让曾振华一直处于“大单不敢接、小单吃不饱”的尴尬状态。“3C产业特别像手机产业,更新换代很快,销售期限特别短,它对规模和交付(期)要求相当严格,没有规模,很难有稳定的订单。”曾振华表示,购买新的智能设备需要首付30%,剩下的分两年全部付清,还需要等额等息付利息,购买智能设备已经占到企业资金成本的40%—50%,想要扩大规模,对于像他这样的中小企业来说负担非常重。
 
  面对沉重的资金压力,曾振华不敢轻易谈转型。转机出现在2015年底,曾振华通过零首付、融资租赁的方式,在不到半年内就将企业的设备规模从100台扩张到了 1200台。曾振华算了笔账,按照目前融资租赁的方式,一台标价28万元的智能设备,分三年等额等息租赁,每个月只需要出8500元,和过去分两年还,每个月12000元相比,一台智能机器每月就节省出了3500元钱,还不用掏首付的30%.虽然从总价看,相当于每台智能设备多支付了9600元,但抛开首付压力和每个月沉重的还款金额,企业的资金压力会显著减轻。
 
“机器人时代”的东莞样本
李群自动化技术有限公司智能生产线(图/ 枭雄)
 
  东莞市针对融资租赁的政策经过了细致严谨的论证,比如融资租赁合同的回溯制,即从2015年1月1日后发生的合同,都有资格申请融资租赁,享受相关补贴。广东融通融资租赁公司总经理李雪军表示:只要是企业符合“机器换人”的条件,不管企业是通过直租的形式,还是售后回租的形式来开展租赁业务,都可以申请融资租赁。
 
  记者从东莞市经信局了解到,2014年9月至2016年1月,东莞市申报“机器换人”专项资金项目共1319个,总投资达108.68亿元。其中,2015年度“机器换人”项目881个,总投资70.03亿元,项目全部完工后预计新增设备29349台(套),平均产品合格率从92.04%提升到97.23%,单位产品成本平均下降11.05%。
 
  解放人还是替代人?
 
  “机器换人” 不只是简单的“换”人,更不能被完全理解为“赶人”。事实上,“机器换人”是让人从生产岗位走向研发岗位,把劳动密集的工作交给机器人,把智力密集的工作交给人,东莞正在这一波全球性的机器人产业发展中抢占先机,让“世界工厂”不仅成为产品的应用地,更成为科技的输出地。
 
  在东莞首家“无人工厂”的打磨车间里,60台机器手正日夜无休地打磨一个个手机中框结构件。它们被分成10条生产线,每条线只有3名工人负责看线和检查。就在几个月前,完成这些工序还需要650名工人。“无人工厂”是由长盈精密技术有限公司开办的,据总经理助理罗卫强说,一台机器手可以替代6至8名工人,现在打磨车间还有60名工人,未来将减少到20人。
 
  从650人减少至20人,这被外界解读为“机器人抢走了工人饭碗”,这也是一些专家学者对“机器换人”持谨慎甚至反对态度的重要原因。
 
  对此,东莞市相关部门负责人表示,“机器换人”是将人从高强度、重复性的劳动中解放出来,而不是替代人。被替换下来的工人在接受了技能培训后,有机会从事编程、管理维护、整体研发设计等方面的工作。目前东莞的就业岗位有550万,而机器换人最多只能换掉3至4万人,根本不会导致大量工人失业。另外,“机器换人”可以催生大量的生产性服务业企业和相关配套产业,从而带来更多就业机会。
 
  东莞经信局的数据显示,2014年9月至2015年10月,东莞申报的678个“机器换人”专项资金项目中,只有25%的工厂通过“机器换人”减少了工人数量,更多的企业是让被机器人取代的工人在工厂内部转岗消化。
 
  在劲胜精密公司建立数字化车间,大概有60%的工人需要调整岗位。副总经理王建表示,公司还是比较愿意用老员工,因为老员工熟悉公司情况,培训成本较低。因此,公司与职校成立了培训班,内容包括智能软件、程序员、财务培训等。
 
  东莞制造业企业对普通工人的需求已经明显减少,而对“机器人技工”的需求开始旺盛,越来越多的传统制造业工人开始“瞄准”机器人操作、维护和编程等新兴岗位,加快自身的转型。
 
  陈学飞所在的唯美陶瓷是东莞最先实施“机器换人”的企业,该企业已经节约用工2200人,每月节约人工成本660万元。“原本需要6个人为一组的打包生产线,现在只用2个人就够了,要是不转型,早晚被淘汰。”
 
  与日俱增的危机感让这个28岁的年轻人决定辞掉月薪5000元的机修工作,到一家电气工程师培训学校自费学习,希望在机器换人之后能成为“控制机器的人”。来自四川广元的聂小龙是陈学飞电气工程师培训的同学,他高中毕业后就来到东莞打工,此前在桥头镇一家文具厂上班。“当时工资太低了,尤其跟电气工程师没法比,基本工资就差了四五倍。”
 
  广东智通职业培训学院执行院长谢灵军说,近年来,电气工程等与机器人应用相关的培训班逐年趋热,该类别招生人数从最初每年200人增加到今年的500人。另一个特点是,企业委托培训与半工半读的周末班人数明显增加。他做过统计,每个班至少有1/4的学生,是被机器人替换的普工,试图通过学习来谋求转型。
 
  东莞市机器人产业协会会长蒋仕龙长期从事机器人技术及应用研究,他说:“现在机器人人才很短缺,但缺的不是一线的机器操作工,而是既熟悉传统行业工艺,又懂得机器人技术,且能将两者很好结合起来应用的人才。”他认为,一些企业在利用机器人进行技改的过程中,对自身的需求并不明确,很多时候需要专业、懂行的人才帮助企业量身制定最佳的技术改造方案,因此企业对机器人应用高端人才求贤若渴。
 
  倒逼机器人产业发展
 
  面对国外的竞争,国产机器人存在着产业技术空心化、应用低端化、市场边缘化三大潜在风险,随着外资企业纷纷在我国投资建设生产基地,自主品牌的工业机器人市场正在遭受挤压。
 
  “我们了解到一个小弹簧严重影响机器人稳定性的情况后,用了33个月时间,对20多种弹簧做了测试,发现国产的所有弹簧在使用两周后,性能都会开始衰减,最后只能选择日本的。在和国内的弹簧厂沟通时,大家都表示,因为用量太少,企业不愿意进行技术改造。”李群自动化技术有限公司总经理石金博无奈地表示。
 
  这是目前东莞机器人产业的真实写照。虽然企业和地方政府都希望在“机器换人”的过程中大力推广国产机器人,但因缺乏核心技术,目前绝大部分机器人市场还是被国外机器人巨头霸占。中国机器人产业联盟、中国市场调查网的数据显示,2015年,工业机器人行业四大巨头日本发那科、安川、德国库卡、瑞典ABB占中国工业机器人市场份额的比例分别高达18%、12%、14%、13.5%,其他外资品牌瓜分了34.5%的份额,众多国产机器人企业只能在剩余8%的市场份额中争抢。在“机器换人”的背景下,国产机器人如何在井喷的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
 
  东莞市巨冈机械工业是国产机器人生产企业中的一个特例,这家企业的数控装备已经达到世界领先水平。
 
  在某节目的录制现场,巨冈机械曾用自产的精密数控装备与数控系统方面的顶尖企业日本发那科的同款产品进行PK,在样品质量、成型效果等方面完全相同的情况下,巨冈机械效率快10%.“我们有终端生产能力,但核心零部件的品质与国外差距太大,只能依靠进口。” 东莞市巨冈机械工业有限公司总经理黄光景坦言。
 
  核心零部件方面的短板,让国内机器人企业发展举步维艰。
 
  工业机器人主要由本体、伺服电机、关节减速器和控制器四大部件组成。目前,除本体的三大关键部件中,减速器和伺服电机基本被国外公司垄断,国内机器人整机制造企业在关键部件配套方面严重受制于人,基本没有议价能力,以致整机制造成本与进口整机倒挂。
 
  另外, 由于减速器、伺服电机、控制器分别占机器人整机成本的35%、25%、15%,导致中国机器人企业生产成本畸高。国外的巨头厂商则不同,它们往往能以巨大的采购量或签署排他性协议获得比较优惠的采购价格,而且很多工业机器人厂商本身就是核心部件的提供商——日本发那科是世界上最大的专业数控系统生产厂商,安川和松下都是全球领先的电机制造商。中国企业往往要以高出国外厂商近3倍的价格购买减速器,以近2倍的价格购买伺服电机,这使得不少企业营业成本的增速远高于营业收入的增速。
 
  以机械手臂为例,国内企业能做的是将铁铸成铁架,然后将各部件组装完成。如果一套设备值10万元,其中8至9万被外国零部件商赚走。另外,同样型号的机械手臂,国内企业的原材料价格可能比日本企业的售价还要高。这也是中国机器人市场供需旺盛,但相当一部分机器人企业仍处于亏损状态的主要原因。
 
  “我们不能一直依靠国外的设备来支撑东莞制造业的持续发展,如果5至10年内不能改变当前的格局,东莞甚至中国的整个装备产业就会面临危机。”松山湖国际机器人产业基地创始人李泽湘在谈到国内机器人发展时说道。
 
  数据显示,东莞全市已集聚相关工业机器人领域企业近200家,智能装备制造企业约400家,2015年实现工业总产值约260亿元。为了尽可能缩短与国外机器人核心技术的差距,东莞市成立了广东省智能机器人研究院、松山湖国际机器人产业基地等产学研平台载体,进行机器人核心系统、控制设备的研发。这些平台的搭建和业界领袖的加入,在带动了一大批极具潜力的创新创业人才和企业先后进驻东莞的同时,也鼓励更多新型研发机构及企业牵手合作,投身到机器人产业的蓝海当中。
 
  另外,东莞还引进了一批具有核心关键零部件研发能力的企业,如大连机床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李群自动化技术有限公司、广东拓斯达科技有限公司等。这些企业已经在智能制造领域有所布局,以企业自身的智能改造为契机,通过产学研合作和自主团队介入机器人研发制造领域,并提出,未来将从传统制造企业向智能制造服务商逐步转变。
 
  用机器人代替人,“降”的是企业成本,“补”的是劳动力缺口,“出”的是产品质量,“造”的是机器人智能产业,最终“换”来的是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无论是从国家经济发展的角度看,还是从企业转型、产业升级的角度来看,这都是一条绕不开的道路,而东莞则是这条道路上的先行者。在这条路上,东莞能否探索出一套成功的经验,形成一套可推广的样本在全国推开,对实现中国制造2025至关重要。
 

标签:2016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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