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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代的“爱情技艺观”:在“攻略”和“指导”中学习爱情

作者:贝雅夫     
内容摘要:  年轻一代对于婚恋的态度是矛盾的。一方面,几乎每个人都渴求亲密关系,并操练着自己的“爱情技艺”:小红书上充斥着五花八门的“相亲攻略”,形形色色的“恋爱指南”大行其道;但另一方面,“恐婚恐育”的声音也甚嚣尘上,人们忧虑婚恋可能带来的风险,并权衡着随之而来的责任...
  年轻一代对于婚恋的态度是矛盾的。一方面,几乎每个人都渴求亲密关系,并操练着自己的“爱情技艺”:小红书上充斥着五花八门的“相亲攻略”,形形色色的“恋爱指南”大行其道;但另一方面,“恐婚恐育”的声音也甚嚣尘上,人们忧虑婚恋可能带来的风险,并权衡着随之而来的责任与负担。

  在一个“爱情横行”的年代,却鲜少有人追问,究竟什么是爱情,以及人们为何需要它。在《爱的艺术》中,埃里希·弗洛姆认为,爱是一种需要学习的“技艺”。在古典哲学中,“技艺”是人之创造力和生命力流溢而出的表现,而在弗洛姆看来,“爱”的本质也在于此。他将“爱”视为一门关于“给”的技艺——“给”表现了我的生命力。“给”并不是为了得,但是通过“给”,不可避免地会在对方身上唤起某种有生命力的东西。而作为一门“技艺”,爱情同样需要操练和学习。一方面,追求爱情的人需要令自己完整和独立,唯其如此,他才会具有“爱”

  和“给”所需要的生命力;另一方面,人们也需要学习如何恰当地以自身之爱唤起他人的爱,并时刻准备对他人的爱予以回应。

  但自科学革命与工业革命以来,“技艺”日益变成了一种操纵性的手段:人们之所以需要技艺,是为了操纵“不可控”的因素,并力图减小可能的风险与不确定性。正因如此,合理性与可计算性日渐成为“技艺”的宗旨。

  不难发现,这样的技艺观同样对当下的爱情观产生了影响。在社交平台,人们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恋爱攻略”;通过咨询“恋爱导师”

  获得各式各样的“恋爱指导”……然而,此处的“技艺”不再是关于自身的独立与完整,也很少探讨如何以自身之爱唤起他人之爱。人们在意的是如何将自己打扮成一件引人注目的“商品”,并以此来“操纵”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印象;也有人关心如何消除在爱情中可能面临的风险,从而避免被他人“操纵”,减小可能的不确定性。

  以此观之,便不难理解新世代面对“爱情”的矛盾态度:之所以渴望爱情,是因为在现代性的境况下,原子化的个人处在令人难以忍受的“孤寂”之中。但人们又同时担忧爱情,因为爱情本身便伴随着形形色色的风险与不确定性。总而言之,一种以操纵为特征,以减小风险为宗旨的技术观支配了人们的爱情实践。

  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如果我们对自己面对“爱情”的态度感到不满,那么修正我们关于“技艺”的观点或许可以带来行之有效的改变——不再秉持操纵的技艺观,而是将技艺视为一种“自我机制”——一种基于自身之独立完整的创造力流溢。唯其如此,我们才有可能践行弗洛姆所说的理想之爱——“如果我爱一个人,那么我也爱其他的人,我就会爱世界、爱生活。”

标签:202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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